帆夜沉舟

＊Apartness

Tony感觉自己飘了起来。

他悬浮在半空，看着Peter抱住他的躯壳泪珠连成一线，然后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Mr. Stark……好像还活着。”

哇哦。

是那个家伙突然有了良心吗？

『怎么可能』

听到Peter的话，复仇者们惊讶接着欣喜，但欢呼没有持续太久。

Tony Stark成了植物人。

＊Transaction

他们跳跃时空前，Tony见到了创世神。

至少那家伙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他说胜利必须以代价交换。

Tony不想再重复一次那样的伤痛了，于是他决定将生命交付于所谓的「神」，给其他人一个安定的结局。

神笑得狡诈而满意，宛如饕足的骗徒。

他唇角上勾：“亲爱的超级英雄，钢铁侠Tony Stark，还真是无私啊。”

『无私……？』

It sounds so ridiculous.

＊Bystander

此后的几个月，Tony以透明幽灵的样子跟在Peter身边，看着他尝试摆脱最终之战的阴影，每天夜半闭眼也失眠时自己却只能给少年一个触碰不到的拥抱。

这种感觉真是烦透了。

但同时他也发现，少了一些人，世界并不会因此而失落。

第一天，全球，乃至于大半个宇宙，都在为拯救了他们的钢铁侠祈福；

第三十二天，人们开始谈论新的话题，"Avengers" 的出现频率渐渐下降；

第一百天，街头巷尾的热议已经与Iron Man无关。

人类这个物种能以极高速度适应环境，因为他们擅于遗忘。

而无法被感知到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Souvenir

Tony有点惊讶。

他没想到Peter对他记得那么深。

每日放学后，病房花瓶总是插着新鲜的小雏菊，带着阳光和露水的味道，给床上那具身体增添几分生气。

对了，修仙小说里都是骗人的，魂体根本回不去。

Tony第三千零一次这样想着。

随后他收回了先前的话。

视野一阵摇晃，模糊地感觉自己似乎被不可控力扯得与躯壳越来越近，最终——

距离归于无。

＊Gambling

宇宙之外的神挑眉。

居然真的有人对他刻骨铭心欸。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也只是神兴起而为的游戏。

无关紧要的赌局。

手中的无机物闪着六种异色而同样冰冷的光芒，最后一个愿望也被许下。

他无知无觉地赢了，而神是守信的。

At least this time.

＊Epilogue

意识回流。

近半年未活动过的身体僵硬酸痛，但带着真真切切的活力。

Tony试着抬手，惊动了一旁睡着的Peter。

视线上移，正对着少年浅褐色蒙着水雾的眼瞳。

“好久不见，kid。”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尔后一个拥抱撞了上来。

【FIN】

——Their story will never end——

这篇好像更像铁人专场欸，反正CP提及不多。

依然私设如山，依然菜鸡文笔，依然ooc。

不嫌弃的客官，点赞推荐评论再走呗？

欢迎捉虫指正。